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生学术沙龙专家讲座第11期（总第18场）暨“康信”奖学金（2012年第三届）颁奖仪式成功举行

2012年12月3日晚，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生学术沙龙专家讲座第11期（总第18场）暨“康信”奖学金（2012年第三届）颁奖仪式在中国政法大学学院路校区（研究生院）隆重举行。本次专家讲座由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举办。

本次活动，应中国知识产权研究会学术顾问委员会委员兼常务理事、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冯晓青教授的邀请，我国著名知识产权专家、前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展中国家（专利合作条约-PCT）司司长王正发先生就“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性质及其与中国的关系”这一主题，给我们做了一场耳目一新的讲座，为我们带来了一场不同寻常的国际性知识产权学术盛宴。众多知识产权法专业的博士生、硕士生，乃至其他专业的同学们前来参加。

首先冯老师为大家做了热情洋溢的开场白：“我们今天晚上的活动是专家讲座暨康信奖学金颁奖仪式。今年是第三届康信奖学金颁奖仪式，这次讲座是我们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举办的第十一期专家讲座，也是总第十八场。我们这一次有幸请到了长王正发先生，大家欢迎。今天到场的还有康信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品牌部经理陈婷女士。本来还有一位康信公司的合伙人王志勇博士要来为我们获奖的同学们颁奖，但是王博士有事来不了了，有点遗憾。”

然后,冯老师介绍了康信奖学金的基本情况，并对对我们获奖的同学表示祝贺和殷切期望，对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和康信公司的合作提出继续合作的希望。接下来冯老师宣布了本次获奖同学的名单。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冯老师和康信公司王正发先生给我们获奖的同学颁发了获奖证书并合影留念。

随后王正发先生代表康信公司，对我们同学们提出了殷切期望，对康信公司和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的合作所取得的成就给予了高度肯定。他谈到了他们那个年代的艰苦求学经历，并称赞了今天我们的优越学习环境，并嘱咐同学们一定要好好利用、珍惜。王先生给我们提出，现在有四种人最需要知识产权教育，分别是从事知识产权管理的人、企业、消费者、从事宣传搞媒体的出版人，并给予了详细分析。王先生还提出，我们在学习研究的时候一定要保持清醒的头脑，看清问题，朝正确的方向去走。王先生还对自主创新以及完全自主创新给予了生动的阐述。最后，王先生说：“感谢冯教授，感谢在座的每一位，也希望我们以后在合作的道路上做得更好。”

冯老师代表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对康信公司的资助，以及他们对中国政法大学人才培养和科研工作的支持和资助致以衷心的感谢。

王正发先生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走上讲台，开始了我们这一次的专家讲座。在开始部分，他给我们分析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历史渊源，并利用自己工作经历以生动活泼的方式给我们讲述了一些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相关的内容。

王先生的讲座内容分为四大部分：第一部分是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概述，第二部分是WIPO与中国的合作,第三部分是WIPO管辖的国际条约,第四部分是TRIPS与有关条约的主要不同。在第一部分，王先生讲述了知识产权组织的沿革以及WIPO现在的基本概况，并对WIPO宗旨、WIPO核心工作进行了详细生动的解读。在第二部分中，王先生对WIPO与中国的合作提出了令人耳目一新的内容，从1973年11月任建新—“发现”WIPO的第一个中国人， 到1979年5月武衡率政府代表团访WIPO，从1979年10月鲍格胥访华“出师不利”，到1979年11月鲍格胥不信邪，首次访华成功，每一段历程都仿佛是一个故事，感动着在场的每一位。然后还讲了我们中国的国内知识产权立法以及参加国际公约等相关情况。第三部分中，王先生对WIPO管辖的国际条约做了简明扼要的分析，为同学们学习中的困惑解开了谜团。第四部分，王先生主要讲述了TRIPS与有关条约的若干主要不同，使同学们对TRIPS有了一个更加深入的了解。

在冯老师和王先生的引导下，在场的博士生们和硕士生们都积极地提出了自己的问题。冯老师也请王先生根据自己在联合国工作的经历给我们同学们提出了一些工作上的建议。在最后王先生在讲座之后还给大家在职业生涯规划方面进行了有益的讲述，他简明扼要地给大家提出其工作生涯中的体悟，概括来说就是四个字：正派、奋斗。全程氛围热烈，收到了特别好的效果。

讲座结束后，冯老师最后简明扼要地总结了今晚的专家讲座，并且再次代表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向康信公司对中国政法大学人才培养和科研工作的支持和关心致以了衷心的感谢。

气氛热烈的第十一期专家讲座让在场的各位同学感受到了智慧碰撞的火花，让同学们享受到了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方面的一场盛宴。此次专家讲座在同学们热烈的掌声中圆满地落下帷幕。

（执笔：周贺微，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法专业2012级硕士生）

 

附：活动详细记录

 

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研究生学术沙龙专家讲座

第11期（总第18场）

暨“康信”奖学金（2012年第三届）颁奖仪式

 

讲座主题：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性质及其与中国的关系

演讲嘉宾：王正发先生,

我国著名知识产权专家。1992-2005年任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展中国家（专利合作条约-PCT）司司长, 担任中国人民大学兼职教授、中国知识产权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版权协会顾问、中国国际经济贸易仲裁委员会仲裁员、北京康信知识产权代理有限责任公司合伙人，以及专利代理人、商标代理人和律师。

主持人：冯晓青教授

中国知识产权研究会学术顾问委员会委员兼常务理事

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主任、博士生导师

举办单位：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

时间：2012年12月3日19:00—21:00

地点：中国政法大学研究生院教学楼119教室

 

 

内容纪要

 

冯晓青教授：大家晚上好，我们今天晚上的活动是专家讲座暨“康信”奖学金颁奖仪式。今年是第三届康信奖学金颁奖仪式，这次讲座是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举办的第十一期专家讲座，也是总共的第十八场。我们这一次有幸请到了前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展中国家（专利合作条约-PCT）司司长王正发先生，大家欢迎（鼓掌）。今天到场的还有康信知识产权代理有限公司品牌部经理陈婷女士，大家欢迎（鼓掌）。本来还有一位康信公司的合伙人王志勇博士要来为我们获奖的同学们颁奖，但是王博士有事来不了了，有点遗憾。王博士之前在最高人民法院从事知识产权司法保护和审判工作近10年。王博士是在国内读了吉林大学的本科，然后又到日本横滨国立大学读书，获得了硕士学位，王博士还在美国夏威夷大学获得法学硕士学位（LLM），从2009年至今在美国（西雅图）华盛顿大学攻读知识产权法博士学位（Ph. D）。

我们现在开始第一个议程。我先介绍一下康信奖学金的基本情况，然后有请我们康信的两位嘉宾代表为我们获奖的同学们颁奖。康新公司于2010年在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设立“康信”奖学金，2010年是第一届，这一次是第三届。通过这几年来看，我们还是取得了很好的成效。我想首先我们应该对康信公司对我们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法专业的硕士点和博士点高级人才的培养给予的慷慨支持及资助表示衷心的感谢！

另外我希望我们的同学特别是获奖的同学通过这种奖励来获取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利用在学校学习的宝贵时间培养自己的专业素养和品质修养，争取成为我们国家未来知识产权领域的高级人才，希望同学们继续努力，抓住这个机遇。这也是康信公司与中国政法大学无形资产管理研究中心设立这样一个奖学金项目的殷切希望。也衷心希望我们与康信的合作和交流通过康信对我们同学们的资助、对我们高级人才的培养继续，这是一个很有价值的事情。很希望我们的这个项目继续延续下去，希望通过继续拓展理论和实务界的结合来进行高级人才的培养。

这一届获奖的同学，有一部分在实习或者找工作不在学校，没有到场。现在我就宣布一下今天到场的同学。

（宣布获奖名单：杨源哲 罗宗奎 罗娇 黄聪 王潇 胡德林等 ，颁奖、合影、鼓掌）

 

下面我们请王正发先生来说几句。

王正发先生：这是康信和中国政法大学合作的一个项目，这次回到学校非常高兴。我离开学校已经四十七年了，这次回到学校感到非常亲切，尤其是回到中国政法大学看到了中国政法大学在知识产权人才培养方面做出了非常大的成就，我感到很高兴。你们很庆幸有像冯教授这样的指导老师，因为我们当时是没有的，也就是在47年前，1965年。我开始工作的时候没有专利就开始搞商标，那时候是自己在实践里摸索，或者说是摸着石头过河。有时候可能是一个教授来了带一本书，我可能就是啃一本书啃很久。看书有时候很重要。

你们在场的冯教授也说了都是博士、硕士，都是知识产权的高级人才，以后你们工作之后不管从事什么工作都应该是高层次的工作。在中国知识产权很热门但是不熟，为什么说不熟呢，因为在许多领域都有误区。

上次我在人民大学说了，知识产权教育最需要的有四种人：第一种是从事知识产权管理的。我们老有人这样说，专利申请量第几第几、商标申请量连续十一年世界第一，这些数字没用的。真正有用的，比如，商标数量，你拿出的世界名牌，我们国内也有世界名牌，但是有哪一个是真正的世界名牌？没有中国，有日本的韩国的、中国一个也没有，中国评的十个世界名牌都哪里去了呢？所以这里面有很多的误区。

第二个是企业对知识产权的了解实际上并不是很清楚。有了解的清楚的，如华为。华为我在十年之前去参观的时候，他们很多在知识产权方面不懂。现在华为在知识产权方面很了不起的，在知识产权管理、战略等方面都懂得非常的多。如果你们有机会去华为实习工作的话，一定要了解一下它的管理战略。现在大家都在提自主创新，特别是提完全自主创新的情况下，它说它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借船出海，他们与完全自主创新的论调是完全不一样的。现在世界上有没有完全自主创新呢？我不说百分之百的没有，但是我想你可以说自主创新，这是辨证论，但你要说完全自主创新，那不是辩证。什么叫完全的自主创新？哪些东西是你从头到尾原创出来的？科学发展观是承上启下的进行发展，所以说完全自主创新是违反科学发展观的伪论。现在有一小部分企业在知识产权管理方面，知识产权战略方面做得非常非常的好，但是大部分企业做得是不够好的。

第三种最需要知识产权教育的人是消费者。消费者天天说品牌、天天说版权，但是他们对品牌不了解，对版权不了解。前两年有个电影无极，这个电影不敢恭维，陈凯歌还费了好大的力气为这个电影做了宣传，这个拍出来没有人欣赏，这个没有问题。但是有人恶搞并将之上网，胡戈弄了一个“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的短篇，这个东西有没有侵犯陈凯歌的版权？当时就有一个版权界很高级的官员，说了一句话，他并不是说陈凯歌的作品多优秀，就说作品是作品，权利是权利，不能以作品不好而随便用他的作品。你在他的作品上给他恶搞了，你动了原来的他的作品，这样算不算侵权？所以说这个从版权角度讲是侵权。结果在网上被骂得狗血喷头。中国的知识产权消费者对知识产权并不是非常了解。从这个角度讲，消费者对知识产权感情化、情绪化。这个问题大家下去可以继续讨论。

第四种需要教育的是搞宣传搞媒体的搞出版的。作为媒体作为记者有权利去曝光，而且应当客观正确地去报道。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们没有在知识产权方面起到正面的积极的宣传作用。正因为有一些对知识产权不了解，我在差不多二十年之前写过一篇文章，是报社让写的，里面有提到“外观设计的所有人”，结果文章登的时候他们没给我打招呼就给我改了，改成了“外观设计的全部人”。我看后都愣了，怎么会是这样呢？我曾经在人民大学说，出版社出版的知识产权的书，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必须下线，为什么？里面有一些都是东抄西抄，胡说八道。之前我曾看到一本商标法的教材，其中有一编基本上全部是抄了我一本书里面的东西，只不过是稍微改动了一下。改动什么呢？比如说我在这本书里面讲到在英国在注册的时候含义不好的，比如说白象，英文的白象white elephant，中文白象没问题，在英国路透社记者写了文章说中国用的白象，含义不好，英文里面为累赘的意思。为什么是累赘的意思呢？据说有这么一个故事：在英国一个大臣失宠了，然后国王送其一个白象，大臣不能将之随便扔掉，必须养起来，大象需要吃东西，结果吃的大臣穷家荡产。就像教授说的，这是一个大而无用的东西。所以就说这些商标尽量不要用。结果这个作者抄的时候，就说是在英国大象是禁止作为商标使用的，胡说八道，我没说过这样的话。他就这样改了，其他百分之九十五都没有改。这个还好说，我们知道，引用别人东西是要标注的，但是这个作者并没有标注我的名字。这么多抄的，都不标注我的名字。这里面我就要说出版社有时候要注意内容正确与否，再者还要看是否正确引用。

我今天来了之后，一是感到很高兴，二是来说说心里话，更希望我们的合作继续，这里面说老实话，杯水车薪，使不上太大的用处，但是这样一种象征性的意义能够帮助大家在知识产权的道路上越走越好，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而且学会怎么样正确运用知识产权这个武器，以后能够发挥更大的作用，同时要克服我们知识产权领域的一些弊端。刚才说的申请数量、品牌、十大世界名牌，十大世界名牌在人民大会堂授奖，授了奖之后，授奖的人就跟公司的人说，希望其不但是中国的世界名牌，而且要成为世界的世界名牌。这不是矛盾吗？所以中国在打造世界十大名牌的道路上，有很长的路要走，要一步一个脚印地走。比如驰名商标，在什么情况下评？著名商标要不要评？花花公子最多作为驰名商标但是不能作为著名商标。咱们国家是倒过来，驰名商标要比著名商标要高。著名商标变成了地方的一个业绩。希望大家今后进入社会之后，能够对中国的知识产权事业起到一个像冯教授那样真正的推动作用。脑子要清醒，眼睛要明亮，问题要看的很清楚。现在我们的知识产权有一些并不是朝着正确的方向去发展的，在走歪路。包括这个名牌，搞什么名牌？好多教授都在引用一些东西，比如根据世界名牌实验室搞一些什么东西，实际上世界名牌的来路值得研究。希望在场的同学们能够看到我国知识产权取得的巨大成就的同时要看到存在的弊端，为社会的真正发展做出贡献。我的确不喜欢官方的一些报道什么的，但是可一点我非常佩服，那就是科学发展观。依照科学发展观办事，一切都解决了。商标那么多、专利那么多，真正高质量的不多。搞自主创新很好，但是你搞完全自主创新这个符合科学发展观吗？没有哪一家企业可以说在科技上完全自主创新的，苹果没有，三星也没有。很多都是联合在一块，都没有完全是自主创新。

我就先讲到这里，感谢冯教授，感谢在座的每一位，也希望我们以后在合作的道路上做的更好。谢谢大家。

 

冯老师：我们现在开始本活动的第二部分。那么我先来简单介绍一下我们尊敬的王正发先生。王先生刚才已经讲了一些详细信息了，我们一般的学习和研究对这些问题从负面角度平常可能思考更少一点。在保持清醒的头脑之下，我们应该看到我们的不足，找到一些解决的办法。像王先生这样的学者我国还较少，一般是讲好的多，最近一个欧洲的机构又说我们到2016年我们的经济总量已经超过美国了。我看了另外一篇文章，其实它是在严重地麻痹中国人，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如何使我们的人民币升值。对于一些负面的影响，我想我们学着要保持一个清醒的头脑。这个我就不多说了。

王先生刚才我已经说了，他曾经在联合国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发展中国家（专利合作条约-PCT）司工作了十多年，他为发展中国家乃至全世界的知识产权发展起到了积极的推动作用。王先生不仅在知识产权实践方面做出了很大的贡献，在学术研究方面也有很多作品，我在人民大学的时候就看过先生的著作，还包括一些翻译的以及论文之类的。王先生是人民大学的兼职教授，退休后任职于康信公司的，还在利用自己的专长为我国知识产权事业做出贡献。

今天我们有幸请到王教授给我们做一个关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性质及其与中国的关系”这样一个专题讲座。我们之前邀请的十位专家讲的内容从来没有涉及到这样的内容，因此今天的内容大家肯定会感到耳目一新。这个问题虽然很宏大不是具体的立法等相关内容，但是这种比较前沿的课题有助于我们了解现代国际知识产权制度、国际的保护、国际的协调、国际的组织及其与我们中国的关系。大家了解一些这方面的信息也是非常有益的。

我就不多说了，现在我们以热烈的掌声请王教授给我们做讲座。

 

王教授：谢谢冯教授。

 冯教授给我说你们都是博士生硕士生，请我不要讲一些基础性的东西，要我讲一些知识性的、前沿性，我尽可能的去这样做。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我呆了十三年，我现在讲的一些东西，可能有些大家之前没有听说过。希望我今天讲的东西对大家多少有点帮助。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是联合国的一个机构，它和联合国本身有什么区别呢？从确切的含义来讲，这个机构应该是联合国的一个专有机构。像这样的机构还有什么机构？

学生：国际法院。

学生：世界卫生组织。

王教授：刚才说的国际法院不正确，世界卫生组织是正确的。包括世界卫生组织包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包括世界电讯联盟、世界劳工组织等，这些都是联合国专门机构。联合国专门机构与联合国本身有什么区别，是不是联合国本身的一部分？不是。 虽然叫联合国的专门机构，但是不是联合国本身。另外它在财务上、管理上都是分开的，虽然在管理的基本原则上或者安排上是按照联合国的统一的标准，比如说你是联合国的一位官员，它分为几种，最底层的是G是指General Staff，之后是Profession 专业人员，在专业人员上头是司长D。D又分为D1、D2，D2比D1高。我当时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是D2、D1。上面是助理干事、总干事。它们在财务上是完全无关的。不管是联合国的任何机构，它和联合国本身是分开的。这也就是为什么有时候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闹钱荒另外一个机构不闹钱荒。

知识产权组织管什么的？ 顾名思义是管知识产权。但是它不仅管知识产权，而且管申请、注册。PCT国际专利申请、商标国际注册，都要收钱。所以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钱百分之九十五的钱不是从会费中来的，而是从国际注册、国际申请来的钱，它有这样一个特征。有些机构它没有，美国一跺脚，有些组织都没钱了。有一段时间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美国人退出了，它就缺钱了。

并不是所有的机构都属于联合国的专门机构。那么除了刚才说的国际法院之后，还能想得出来其它的吗？世界银行是不是，不是，WTO是不是，不是，为什么不是？

王运嘉博士：因为它是从关贸转过来的。

王正发教授：它是可以转变成联合国专门机构的，那么它为什么不转换成联合国专门机构呢？因为联合国的专门机构的成员，必须以国家为单位。那么世界贸易组织后来是可以有非国家的会员。所以WTO中是成员，不是成员国。香港、台湾现在可以享受世界知识产权组织里面的优先权规定，是因为它们是WTO的成员。要成为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成员国，必须是以国家为单位。

为什么WTO不是联合国的一个专门机构？

学生：联合国是一个政治组织，WTO是一个经济性强的贸易组织。

王教授：联合国中有一些机构并不是政治性很强的，也是联合国专门机构。  关键是管理上要根据联合国的同意管理标准。比如联合国必须按照 P1、P2、P3、P4、P5来分的，有个别机构还有P6，在联合国所有的D，也就是Director都翻译成司长。WTO没有成为联合国专门机构不是因为政治上的原因，不是成员不成员的原因，最为主要的还是它不愿意遵循联合国的一些标准。这里只是介绍一点这个方面的情况。

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成立于1970年，是在1974年成为联合国专门组织的。要追溯它的历史的话，大家知道有一个1883年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秘书处，1886年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秘书处，到了1893年二者合并成保护知识产权联合国际局（BIRPI），1967年签署成立WIPO公约，1974年WIPO成为联合国专门机构。

大家都是搞知识产权的，对于这个机构了解一点它的历史，是很有必要的。那么它现在管理的有24个条约，至2012年9月底—共185个成员国，总部设在日内瓦，在纽约、布鲁塞尔和新加坡都设有办事处。

现在有的地方在争着成为WIPO的第四办事处。假如办第四个办事处，大家猜猜在哪里？

学生：上海、北京、香港。

王教授：还有吗？上海在争取还没有成功。前不久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总干事到上海，上海的市长与他见面，希望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在上海设立办事处，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总干事没有正面回答，希望加强合作，说老实话，他也没有权利决定。

有时候做总干事也很难。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总干事，陈冯富珍，一次一个记者问她一个非常愚蠢的问题，做了总干事作为中国人是否很骄傲。结果她的回答就不置可否、答非所问。为什么？她作为联合国的一个组织的总干事代表的不是中国，是联合国。我们做司长都是要宣誓的，要忠于这个组织。但是实际上做事的时候怎么做，这个没有问题，但是不能表面说忠于中国的，这样回答很难堪的。所以当总干事，在联合国工作，代表的是联合国专门机构，但是在合法的情况之下，帮助中国办事，是可以的。但是不能在表面上就说是为中国办事。设立第四办事处，上海在争取，前一段有一个会，讨论的主题就是上海要成为亚太地区知识产权中心，上海设办事处。讨论的主题即为讨论上海成为世界知识产权组织的办事处，很多知识产权界有名的人都去了，吴汉东、陶鑫良、孔祥俊、吕薇等都去了。

冯老师：那么有没有别的国家也在争取这个办事处？

王教授：应该有，但是那些国家兴趣不大，如纽约，其实美国当地的人很少。布鲁塞尔也是，倒是新加波很关心、很重视，其他国家的办事处也都是些象征性的机构。对于其他发达国家，一般兴趣不大。那些很富有的国家根本不在乎这个办事处。

王教授：下面谈一下WIPO的宗旨，宗旨很明确，在此不细致讲述。WIPO的宗旨是：第一，通过国与国之间的合作，并在适当情况下，通过与其他国际组织的协作，促进全世界对知识产权的保护。第二，保证各知识产权联盟间的行政合作。WIPO还搞一些标准，如专利新颖性的标准、全球新颖性、马德里协定等等都是他的范畴，当然他经常搞一些世界上新出现的东西的辩论等等，如现在关于生物方面如脾脏干细胞问题的辩论。

第一个去WIPO的中国人是任建新。当时第一批中国去了四人，其中一人是我。当时去的时候刚上任的新的总干事是鲍格胥。你们作为知识产权的博士生、硕士生最好知道鲍格胥这个人。鲍格胥在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当了20几年总干事，他对中国一直特别友好，甚至最后搞得很多敌对中国的外国人讽刺说鲍格胥的前世是中国人。当时如果不是鲍格胥全方位不遗余力的帮助，现在知识产权领域三部法律的修订都会晚很多、推迟很久。

知识产权这个词是我第一个翻译到中国来的，我将知识产权翻译成中文的时候，司法部和外交部对此都没有提出异议。当时报道人民日报刊登是在中国第一次出现“知识产权”这个词。当然有一个人却很反对这样翻译，他就是周林（郑成思的学生）反对如此翻译，认为应该翻译为智慧财产权、知识财产权。日本台湾开始不用知识产权这个词，可是日本这个国家很怪，后来又跟着中国用知识产权。日本之前用智力财产权，之后用智慧财产权，其实可能是受中国的影响，就算翻译得错了也很难改了，正像郑成思说的那样。就如美国的“时代广场”、英国的“剑桥”，当初翻译成汉语时这样翻译可能是有些问题，但是这些词汇这么多年非常知名了，改回来完全是没有必要的。

1983年，我们给组织上面打过报告，想要在中国推动知识产权制度的建立，但是推动不了。你们还年轻，冯教授应该知道的。请问冯老师贵庚多少？（冯老师答：保密。同学们笑）。文化大革命1966年开始，十年浩劫，其实文化大革命到了那个时候还没完全结束，完了以后搞“批林批孔”，搞“反对右倾翻案风”。那时候，知识产权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完全是资产阶级的法权。从1974到1978年，我们中国跟世界知识产权组织保持一种联系，而事情没什么进展，可以形象地叫做“中国等待的时期”。到了1978年年底，一阵春风吹来，改革开放带来了转机。国家科委是中国当时专门管理知识产权的组织，给国务院打报告说要开始搞知识产权。当时武衡是国家科委副主任，武衡是第一个访问WIPO的官方人员。所以武衡在1979年访问WIPO，我觉得这是一个很重要的事件。但是咱们写的那个大事记里边竟然没有这个，这件事本身对于后来专利制度的建立起了很大作用。《知识产权３０年》这本书（冯教授也有这本书）里竟然没有记载这件事，武衡对于知识产权法在中国的建立和发展都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然而这本书里倒是有很多无关紧要的一些官员之类的讲话，没有一个专门的机构去处理和记录这个事情，问题出在相关部门人员做事情不够严谨、不够认真。

1979年9月到12月，第一批被派去WIPO访问的又是四人帮，这次又有我，还有了个女士。当时开始起草专利法，那时有位汤宗舜教授很有名，他是专利法起草的第一人，当时起草小组包括很多知名专家人士，但是我认为他是最著名的。

1979年10月，鲍格胥访华“出师不利”，那时我还在知识产权组织。中国人有时很讲迷信，他第一次访华飞机于雅典出事，飞机冒着烟，他没穿鞋、没戴眼镜就被人赶紧从飞机里扶出来了。来同学们看一下，这就是当时的照片，飞机在那冒烟。那次事故后，鲍格胥老先生当时没问题，但是他的有的随从们当时就去世了。一个他的随从住院，我去看他，他问中国是不是讲迷信，我说有时讲有时不讲。按照迷信来说，第一次去出事故的话那么这个国家不宜去，但是鲍格胥他不信邪仍然来中国，再次来华他老婆不放心都跟着来了中国。这个人应该是一个有大智慧的人，而且对中国有很多帮助。从此以后，他几乎年年来，帮中国建立起很多制度，包括最难的版权制度，也是他帮助建立。当时也有很多人是反对版权制度的，如有的科学家苦读研究阶段都是依靠盗版的东西学有所成，认为要是连盗版书都没有他就没有这么大的成就（整理者注：这当然是一个误解）。但是版权法最终还是出来了。专利法建立时有很多次大辩论，其中也有相当多的人反对。有会议上，就有人问鲍格胥：有专家说建立专利制度是在帮外国人，因为专利基本都是由发达国家拥有。鲍格胥很生气，压抑怒火说你所谓的专家不懂实情，发展中国家也有专利。鲍格胥那天会议未结束即以身体不舒服为由离开了，因为他非常地生气。

以下是之后也就是近些年WIPO与中国的合作大事记：1980年3月，中国加入WIPO；1982年，中国通过商标法；1984年，中国通过专利法；1984年中国加入保护工业产权巴黎公约；1989年，中国加入商标国际注册马德里协定；1990年中国通过版权法；1992年，中国加入保护文学艺术作品伯尔尼公约；1993年，WIPO出版《中国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合作二十年》；1993年，中国施行反不正当竞争法；1994年，中国成为专利合作条约（PCT）缔约国，中国专利局同时成为国际检索和初步审查单位；1994年，WIPO授予任建新WIPO金奖；1995年中国加入国际承认用于专利程序的微生物保存布达佩斯条约；1995年，中国加入商标国际注册马德里协定议定书；1999年，中国加入国际植物新品种保护公约。这里细说一下保护植物新品种组织，这个机构太小了，小到这个组织的事情都由WIPO来管，每天这个组织的人员也来WIPO开会，互通情况。就是保护植物新品种组织的主席也来参加会议，它们是一个屋檐底下，每天开晨会的时候，有时候，很互通一些重要的新闻，让在场的大家了解不少情况。植物新品种组织是搞什么的？顾名思义是搞植物新品种。有一次我们收到一封信，是说有一种植物里边能提炼油这种植物新品种的名称叫做：油菜rape（英文）。翻译成中文是《RAPE指南》，下边哄堂大笑，因为rape还有抢夺和强奸的意思。刚才我们提到了，有很多词语是一词多意。例如刚才说的“白象”这个词还有“大而无用”的意思。还有水仙花这个词，翻译成英文“narcissus”就是“自恋”的意思。这样的词显然都不宜做商标。

2006年，中国签署商标法新加坡条约；2007年，WIPO版权条约和WIPO表演和录音制品条约在中国生效；2012年，音像表演北京条约成功签署。这里也有一点要讲一下：2006年搞的这个中国商标法的签署，学习知识产权法的你们应该知道，签署国不等于参加国。有些词搞不懂，比如说中国“参加”了巴黎公约，中国“签署”了音像条约。参加用“accession” 签署又称批署，用“subscription”。还有，例如：同样是产权，为什么有的叫“知识产权”有的叫“工业产权”？你们作为知识产权法的硕士生博士生，应该搞清楚这些专业词汇。可视的才可以作为商标，可乐瓶子立体可视所以作为商标。后来把“可视”的限制取消了，很多国家就有了音响、气味商标。“三道杠”这个设计虽然本身没有很大的显著性但是放在特殊位置如运动衣和运动鞋上就有了显著性。现在还有了气味商标，第一个气味商标出现在美国，一种缝纫线上制作上特殊香味，能区别不同商家的相同相似商品。美国是第一个批准了这样一个气味商标。但是中国现在还不保护，说不定哪天有特殊气味的臭豆腐都可以作为其为商标来注册。

大家如果对哪个条约有兴趣而不了解都可以去WIPO的网站看，可以只看简介summery，可以了解到很多有意思有价值的信息。WIPO是专门管知识产权条约的组织，但是并不是所有的知识产权条约都由WIPO来管理，这一点大家一定要搞清楚。最出名的条约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管辖的《世界版权公约》（1951）、保护植物新品种联盟（UPOV）管辖的《保护植物新品种国际公约》（1961）、世界贸易组织（WTO）管辖的《与贸易有关的知识产权协议》（TRIPS）（1993）。讲个题外话，郑成思写的书每本都给看鲍格胥，鲍格胥去世时候都留给我了。郑成思著作等身，但是不注意身体。讲课时候已经病了，吃中药，我见他时候他腿都肿了，我见到他在医院没一个月他就去世了。那么早去世很可惜。（冯老师说郑成思还是法大校友。）

TRIPS与有关条约有若干主要不同，这些不同之处有：首先，TRIPS的产生主要是基于某些国家对知识产权保护领域的宽度和强度的不满；TRIPS规定其成员须遵循巴黎公约（PC）及伯尔尼公约（BC）的实体规定（PC1至12条及19条，BC1至21条）；TRIPS有最惠国待遇的规定，PC、BC无此规定。巴黎公约的主要规定有那些？国民待遇原则、优先权、有关工业产权方面的实体规定这三大方面的规定，这些都是很有革命性的规定。但是TRIPS比巴黎公约最大的进步和不同就是最惠国待遇原则。解释最惠国待遇。我听说这，是第一次念历史书中国与外国签订的不平等条约。TRIPS与有关条约的不同之处其次有：在争端解决上，TRIPS规定不得诉诸权利穷竭原则，但可受制于国民待遇和最惠国待遇的规定，PC对此无规定；TRIPS规定把计算机程序作为文字作品予以保护，BC无明文规定；TRIPS规定，商标的申请和注册应以使用为条件，PC对此无规定；TRIPS规定驰名商标适用于服务，PC仅涉及商品商标。TRIPS与有关条约的不同之处还有：TRIPS规定，对于用于酒上的地理标志，不得带“类”、“型”、“式”等词，PC对此无规定。然而现在中国很多带有这些词的酒上的地理标志，比如法式、意大利式之类的，媒体曝光很可怕的。TRIPS规定，专利的主题可包括任何技术领域，PC对此无规定；在专利强制许可的规定上，TRIPS与PC有的相同，有的不同。关于这些就不细讲了，大家都是研究生博士生了，对此已经很了解。

今天我的讲座内容就讲解到此，主要是关于世界知识产权组织（WIPO）及其与中国的关系这一问题，给大家讲了些相关知识和故事。

冯老师：如果大家有什么问题和需要交流的，有10分钟左右，大家可以提问交流。

同学：王教授您好非常荣幸能够见到您，聆听您的讲座。刚才在讲座过程中您提到您曾给很多人推荐过经典的知识产权法文献，我们接触您的机会很难得，我们感到自己的很多知识不是很牢固，您能否借此机会给我们同学们推荐一些您认为值得学习研究的著作呢？

王教授：我现在恐怕推荐不了，我看的书实在是年代比较久远了，很多都是60年代的著作。我学商标法时根本没人教，那时候还没有版权法，我还翻译了不少书。我很荣幸，我翻译的书稿被江平看了，江平老师说翻译得很好一看就是行家翻译的，但是又有的地方不好，简直不像一个人翻译的。你们知道的，翻译书不像写书，写很自由，而翻译是受限制的。所以我当时翻译的那些书稿很多地方看起来不像一个人翻译的。过去的书你们现在还可以看，那些英国的知识产权法著作，比如《商标的显著性》，现在看来还是觉得写得很好。其中内容比如说“best” 本身不能作为商标使用，但是在英国管辖范围内的却能作为商标使用，如“Best Food”在英国就是很知名的商标。看这些书，你们能学到很多东西。我推荐的话，像专利方面可以看英国的书，商标方面看英国、美国的书，再就是多看看郑成思等等这些大家的著作。另外还有很多很好的杂志，如《英国商标杂志》，里边很多好文章值得一读，里边也会经常提到很多比较好的书。大家应该多看看冯教授推荐的书。

冯老师补充：大家可以看看国外的著作和文献，现在很多都已经翻译成中文的，比如波斯纳等人的著作现在被翻译得越来越多。再如，现在美国有一本关于知识产权评估的书，大致100万字左右。还有些是英文原版的书，网上图书馆资源以及我校的图书馆和国家图书馆等都有收藏，知识产权领域的书籍既包括法学方面的，也包括管理方面的。关于网上图书馆资源，我推荐大家使用“Lexis-nexis法律资料库”、“Westlaw International”、“美国法律期刊全文数据库Hein Online”，这些数据库很全面也很方便。我们中国政法大学在法学方面的网上图书馆数据库是国内最好的，里边很多资料同学们可以好好看看好好使用。

王教授：关于外文著作的翻译版本，有些书翻译得很不确切，大家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我看不下去的时候就干脆看原文去，既省时间也省费用。

同学：在知识产权保护里，很多发展中国家加入国际条约里之后，不是自愿的而是被迫地提高了知识产权水平，这与它们的国情是不大相符的。我知道WIPO里边有一个发展委员会，即CDIP组织。请教王教授，我们国家如何借助CDIP这样一个组织来做出比较明智的选择？就是如何既不违反国际条约也能符合我国现有的知识产权发展水平？

王教授：这其是一个讲台或者平台。在实力政策方面，有时候必须妥协，包括TRIPS。TRIPS出来之后，就连最反对专利制度的印度这个国家，也被迫就范。比如关于药品的很多规定，巴黎公约并没有规定在所有的技术领域都保护专利，未而TRIPS有所规定。中国开始也是只保护方法，不保护药品，现在很多药品包括中药都纳入了专利保护范围之内。我们当年批判资本主义政策，多年以后毛泽东说“实力还是要的”。这的确是实力的较量，我们要求公平公正，其实必须把自己的实力先壮大起来。其实盗版仿冒这些事情并没有给我们中国带来什么好处，这显然不是久长之计。一直以来的状况是，开会的时候发言随便发，但是该就范的还是就范妥协，所以我们一定要先搞好自己的事情，增强实力。

冯老师：王教授您在联合国做了十几年司长，一定有很多有益的实践，为我们国家做了很多重要的知识产权协调和贡献。您这种联合国的高级人员在工作的经历中有什么体会，给我们同学们来讲一讲。我们基本没有这个机会接触到您的那种经历，请您给同学们讲讲以给大家带来职业生涯规划方面的有益启示。

王教授：简明扼要的说，就四个字：正派、奋斗。做人不要搞歪门邪道，要不然晚上睡不好觉，比如耳熟能详的三鹿牛奶的案例，害人害己。我认为让我担任这么重要的职位就是因为我为人很正派。奋斗，既包括个人奋斗也包括必要时候为了国家的利益与敌对者斗争维权。比如说，我在发展中国家PCT司，很多人认为搞PCT的都是发达国家，甚至还有人说PCT是富人的俱乐部。中国成为PCT里第一个发展中国家。很多外国人就非常不理解不接受，硬要把唯一的发展中国家中国挤掉，说有个发展中国家司干什么。PCT是不是一个蛋糕什么人都来分。我跟这些反对者斗争了很多年，在会上跟他们辩论，反对他们频频施压去掉发展中国家司。我说哪个条约说不许发展中国家参加PCT司，后来终于总干事参与这个事情，把这些异议都否定掉。又关乎刚才我们说的，实力真的很重要。更有甚至提出要把PCT总部搬到旧金山，因为美国提了PCT申请的40%以上。我认为这显然是不讲道理的胡扯。国家实力实在是太重要了，中国最应该做的事情是把自己的事情搞好，争点气弄成世界名牌，搞成核心专利。我为什么不留在瑞士，一方面退休了留在国外很无聊，而且有些外国人不是很好，有个别的人真的很恶劣，你必须和他做斗争。假如你忍气吞声做出妥协绝对不行，必须干，而且必须干得合理和公平。这是我最大的体悟，做人要正派，另外该斗争的时候一定要敢于斗争。

（热烈的掌声）

冯老师：简单总结一下今天的讲座，王教授给我们带来很多有益的知识和有趣的故事与插曲。以轻松愉快的气氛给我们讲述了很重要很真实的相关信息。我深刻感觉到，我们中国现在包括经济实力在内的综合实力和国际地位越来越强。我们13号就有一个一年一度的知识产权学术会议即将召开，话题涉及目前重要的知识产权国际协调。之前中国在国际组织的重要官员太少，随着现在国家实力的增强，现在我们已经开始致力于争取更多话语权。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这些重要的知识产权国际组织里，要有高级代表在那里担任重要职务，如现在的王斌颖士就担任非常重要的职务（世界知识产权组织副总监事）。希望在座的同学们，今后有朝一日有的能成为国际性知识产权组织的官员专家，在未来为我们国家知识产权事业做出很大的贡献，那时我和王教授都会感到十分地欣慰。我们希望能看到这一天。你们的职业规划要尽早，有益于你们专心发展。再次感谢王教授给大家带来精彩讲座，感谢大家参加今天的两个活动！

 

（材料整理：周贺微、吕莹，中国政法大学知识产权法专业2012级硕士研究生）